作者：方斯嘉

编辑：陈涧

设计：岚昇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汽车圈的竞争，来得简单直接。

5月25日，比亚迪宋Pro DM-i 冠军版上市发布会举行当日，长城汽车发布了一则消息，称已经递交举报信，直指比亚迪秦PLUS DM-i、宋PLUS DM-i涉嫌污染物排放不达标。

消息一出，两家的股价都跌了，截至当日收盘，长城汽车（601633.SH）跌幅超过6%，比亚迪（002594.SZ）下跌约2.4%。

网友也是议论纷纷，有人指责长城“心眼小”，也有人质疑比亚迪没有直接回应问题。

当日下午，比亚迪宋Pro DM-i冠军版上市发布会启动，这场四十多分钟的发布会上，没有过多的宣传推广，也没有提及、回应与长城的问题。

▲比亚迪5月24日在微博预告要发布新车。

如今，孰是孰非还未有定论。可以看到的是，汽车品牌间的“暗战”，已经上升为面对面硬刚的“热战”。

长城举报，比亚迪回怼检测报告无效

长城“开炮”。

5月25日，长城汽车通过官方微信公众号发布声明称，2023年4月11日，长城汽车向生态环境部、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、工业和信息化部递交举报材料，就比亚迪秦PLUS DM-i（产品型号:BYD7152WT6HEVC2）、宋PLUS DM-i（产品型号BYD6470ST6HEV2）采用常压油箱，涉嫌整车蒸发污染物排放不达标的问题进行举报。

▲长城汽车声明。

长城的此番动作，并未让整个集团知晓。

据21世纪经济报道，长城汽车证券部人士指出：“声明内容不是我们部门对外发的，我们内部正在探究寻找这件事情的原因，后续公司可能会有相应的声明动作。”

长城所指的两款比亚迪车，是比亚迪的热销车型之一、定位为紧凑车型的混动车。

其中，比亚迪秦PLUS DM-i参考价格是10.58万-14.58万元，2021年2月10日上市。宋PLUS DM-i搭载比亚迪最新DM-i混动技术，2021年3月25日上市。

对于长城的“开炮”，比亚迪发布公告回应称，“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不正当竞争行为！并保留法务诉讼的权力”。

比亚迪指出，测试车辆由长城购买、保管并安排送检，中汽中心《天津) 按长城的要求进行了相关项目的检测。测试车辆严格来说，不符合国标要求的送检状态，即应由第三方抽样、保管及送检，并要求完成3000公里磨合后测试，而长城送检的车辆在检测时，里程仅为450-670公里。

鉴于以上，比亚迪认为其检测报告无效，长城不能以此作为依据。并提出“欢迎有关部门随时过来调查、取证和检测”。

▲比亚迪声明。

话虽如此，长城提到的“常压油箱”是什么？

据墨岸科技（上海）有限公司王国信解释，插电式混合动力(PHEV)匹配常压燃油箱，当车辆使用EV模式检测，发动机不启动，无脱附流量。排放测试中“高温行驶”工况无法脱附满载炭罐，导致炭罐吸附能力不满足后续两昼夜排放需求，油蒸气挥发至车外，排放超标。

所以，采用常压燃油箱的 PHEV车型，在纯电(EV)模式下行驶时，无法满足 GB18352.6中的蒸发排放限值。

长城所指的“涉嫌整车蒸发污染物排放不达标”问题，是指比亚迪整车蒸发不满足国六要求。

据公开资料，国六的排放标准是：一氧化碳排放含量为700mg；非甲烷烃排放含量为68mg；氮氧化物排放含量为60mg；细颗粒物排放含量为4.5mg。

▲国六排放物标准，图片来自AutoAtar。

知乎网友“蝈蝈一直都在家”分析，为了进一步满足国家排放标准，各大车企是需要投入较多隐性成本去达成。

简单而言，通常有两个路子：一是采用高压油箱，减少燃油蒸汽向碳罐挥发可能；二是继续采用常规低压油箱，加大碳罐尺寸和体积，让它更好地吸附燃油，减少挥发。

而长城指比亚迪的则是第二种，常压油箱。该博主表示，长城应是希望大家在统一且平等的规则下参与这场游戏。

王国信指出，如若排放物超标一事为实，虽然不会对车主、消费者造成直接影响，但会影响车辆的环保标准，也就是报废期，因此产生间接影响。

从互助到撕破脸，竞争有多激烈？

前些年，长城与比亚迪还处在“互助期”。

2021年，比亚迪将注册商标“魏”，转给长城汽车。长城还把“登陆舰”商标转给比亚迪。其后，魏牌（WEY）成为长城汽车旗下豪华SUV品牌。而“登陆舰”则成为比亚迪旗下首款MPV车型。

▲比亚迪与长城汽车曾互相转让商标。

如今，从市场竞争上，长城还打不过比亚迪。

长城汽车跑得“慢”一直被外界所诟病。2016年，魏建军在股东大会上公开表示：“电动汽车并不节能环保，现在并不是上电动汽车的好时候，长城汽车只做新能源行业的追随者”。

一切源于对手的追击。

2019年起，长城被长安超越，丢掉了自主品牌第二的位置。

据“大家车观察”统计，2022年，长城排名加速下滑。根据乘联会的批发销量数据，长城汽车批发销量为88万辆，同比下跌16%，排名跌至出前十，至第11位。除坦克品牌与海外市场销量同比正增长之外，长城旗下哈弗、魏牌、欧拉、皮卡全线下跌。

压力之下，长城制定了更清晰的策略。2022年底，长城汽车宣布：欧拉和沙龙、魏牌和坦克将采用双品牌运营的模式，整合后前者专注于纯电，后者则专注于高端插混。

从市场规模上，长城还不足以与比亚迪匹敌。

据全国工商联汽车经销商商会发布的2022年汽车细分品牌终端零售年度销量排行，比亚迪仍是全国销量“老大”，年度市占率为7.79%。据2022年年报，比亚迪新能源汽车全年销量为186.35万辆。

长城汽车则一直面临销售压力。3月30日，长城汽车披露的2022年财报显示，年内该公司累计销售新车106.17万辆。

因此，在年度计划中，长城汽车主动下调了销售目标，指至160万辆的总销售目标。

▲今年一季度，长城汽车销量跌幅较大，图片来自乘联会。

规模打不过，长城选择从产品出击，与比亚迪抗衡。

在2023年，长城汽车首席增长官CGO李瑞峰提到，“我敢说，长城Hi4 十年内没有对手！”

上海车展期间，长城汽车一口气亮相了近30款新车，超过15款为智能新能源车，包括魏牌蓝山、高山、哈弗枭龙MAX、二代大狗、坦克500 Hi4-T等。

长城汽车旗下魏牌和哈弗品牌主推的插电式混动车型，与比亚迪的DM-i车型存在竞争关系。

长城旗下的插电式混合动力车型枭龙和枭龙MAX，官方指导价为13.98万元-17.98万元，两款车型与亚迪宋Pro DM-i和宋PLUS DM-i具备竞争关系。

另一端，长城旗下蜂巢能源正专研电池技术、生产，试图与比亚迪电池比肩。

只是，蜂巢能源距离比亚迪依然遥远。

据中国汽车动力电池产业创新联盟发布的2023年4月动力电池月度数据，比亚迪装车量占比约为30%，排行仅次于宁德时代。而蜂巢能源排行第八，市场占比约为1.66%。

蜂巢能源曾规划到2025年全球产能提升至600GWh，目标超过国内所有二线电池企业，直指宁德时代与比亚迪。

双方还在抢占海外市场。

数据显示，2022年，长城汽车实现销量106.17万辆新车。其中，海外年销售17.22万辆，同比增长23.09%。2022年，长城汽车公布了全球品牌战略及“ONE GWM”全球品牌行动纲领，将在欧洲、东盟、拉美、中东、澳洲、南非等多个地区实现全面的市场布局。

去年，长城汽车在俄罗斯打造了一座世界级工厂。今年，长城宣布巴西首个新能源工厂于2024年5月1日正式启动运营……

比亚迪则在海外加速建厂，据车东西统计，目前8个国家和地区都曾和比亚迪传出“绯闻”。

“内卷”还在加剧，谁能笑到最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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